电影中只有片段,很靠后的,是一个讲探险精神和传承的故事,很感人但稍微有几个恐怖点的镜头,感兴趣的酌情看吧。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早已经被奇幻的洞穴宫殿洗了脑,这首歌恰到好处的出现。当时就在想,这是为了电影写的诗吗,如此契合。于是就找到了柯尔律治老人家。
老实人全名是塞缪尔·泰勒·柯尔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1772年10月21日-1834年7月25日),是英国诗人、文评家,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之一,以在文学批评中,区别想像(imagination)与幻想(fancy)闻名。嗯,一看就是天秤座。
这首诗呢,据诗人自己的说明, 在1797年夏, 因身体欠佳, 在波洛克和林顿之间的一座孤零零的农场住宅闲住。 一次服用了镇静剂(实则是某不可点名致幻作物)后药力发作, 即于座椅上入睡,当时作者手持《普查斯游记》 ,正读至“忽必烈汗下令在此处建一座宫殿和一座宏伟的御花园。 于是一道围墙围起了方圆十英里的肥沃土地。 ”作者酣睡三小时, 梦中得诗二、 三百行。 不幸的是他醒来之后还没有把它完全记录下来, 就被一个来访的客人打断了。 客人走后, 他发现剩余的部分已从记忆中消失。 记下来的就是这五十四行,故作者给它的副标题是“梦中的幻景。 一个片断。 ”
嗯,写诗靠做梦,上升不是双鱼就是水瓶。
下图是其本诗手稿。
原文
Kubla Khan
In Xanadu did Kubla Khan
A stately pleasure-dome decree:
Where Alph, the sacrecl river, ran
Through caverns measureless to man
Down to a sunless sea.
So twice five miles of fertile ground
With walls and towers were girdled round:
And there were gardens bright with sinuous rills,
Where blossomed many an incense-bearing tree,
And here were forests ancient as the hills,
Enfolding sunny spots of greenery.
But oh! that deep romantic chasm which slanted
Down the green hill athwart a cedarn cover!
A savage place! as holy and enchanted
As e’er beneath a waning moon was haunted
By woman wailing for her demon-lover!
And from this chasm, with ceaseless turmoil seething,
As if this earth in fast thick pants were breathing,
A mighty fountain momently was forced:
Amid whose swift half- intermitted burst
Huge fragments vaulted like rebounding hail,
Or chaffy grain beneath the thresher’s flail;
And mid these dancing rocks at once and ever
It flung up momently the sacred river.
Five miles meandering with a mazy motion
Through wood and dale the sacred river ran,
Then reached the caverns measureless to man,
And sank in tumult to a lifeless ocean;
And ‘mid this tumult Kubla heard from far
Ancestral voices prophesying war!
The shadow of the dome of pleasure
Floated midway on the waves;
Where was heard the mingled measure
From the fountain and the caves.
It was a miracle of rare device,
A sunny pleasure-dome with caves of ice!
A damsel with a dulcimer
In a vision once I saw:
It was an Abyssinian maid,
And on her dulcimer she played,
Singing of Mount Abora.
Could I revive within me
Her symphony and song,
To such a deep delight ‘twould wiff me,
That with music loud and long,
I would build that dome in air,
That sunny dome! those caves of ice!
And all who heard should see them there,
And all should cry, Beware! Beware!
His flashing eyes, his floating hair!
Weave a circle round him thrice,
And close your eyes with holy dread,
For he on honey-dew hath fed,
And drunk the milk of Paradise.
译文1
(陆永庭 译)
忽必烈汗下令在大都
造一座富丽堂皇的逍遥宫:
那里有圣河阿尔夫
从深不可测的洞穴深处
流入不见天日的海中。
于是方圆三十里的沃土
修起围墙、 建起楼台无数:
那里有花园, 园中流水闪清辉,
还有杂花生树, 树树散清香;
还有森林, 古老与群山同岁,
林间茵茵草地, 铺满了阳光。
但是, 啊! 那充满幻奇的深谷,
顺着青山而下, 横过一片雪松!
蛮荒的所在! 神圣而又令人迷惑,
仿佛是下弦月下面一位美妇
常来这里为恶魔恋人悲恸!
又从深谷腾起喧嚣, 日日夜夜,
似乎大地在急促粗重地呼吸,
那是个巨大的水泉时时喷涌:
急湍的水柱不时间断地冲到上空
溅起大块碎石犹如弹起的冰雹
又象连枷击打谷粒四处迸跳:
然后在翻转跳动的巨石中间,
它顿时倾身投进圣河的深渊。
圣河奔流,穿过山谷和丛林,
一二十里行程迷离、千回百折,
于是抵达了人不知其深的洞穴,
跃进死海,挟着一片喧腾;
喧腾中忽必烈听见远方传来
祖先预言战争之声如同闷雷!
逍遥宫之影,
飘浮水波中;
音响交错清可闻
来自喷泉和溶洞。
这非凡的构思真是鬼斧神工,
阳光和煦的逍遥宫里有冰雪洞!
一位少女抚竖琴,
我曾相见在幻梦:
阿比西尼亚姑娘,
弹的竖琴好悠扬,
歌唱阿布拉山峰。
倘若我能在心中
复活她和谐的乐声
它将使我的欢欣如此深沉,
我定要用激越悠扬的音乐,
在空中筑起那座逍遥宫
那充满阳光的宫阙! 那冰雪洞!
听见音乐的人都会看见它们,
人人都会高呼:当心! 当心!
他的目光炯炯, 他的头发飘动
环绕他三重, 围他在圈中,
诚惶诚恐, 快把眼睛闭上
因为蜜样的露一直是他的食粮,
他还一直饮用天堂里的琼浆。
译文2
(顾子欣 译)
在大都,忽必烈曾下令
建造一座宏伟的逍遥宫:
圣河亚弗在那里流经①
深不可测的岩洞,
直泻入不见阳光的大海中。
于是在方圆五英里肥沃的土地上,
围造起一座座塔楼和宫墙:
这里有花园,弯弯溪水在园中闪耀,
千万株树木鲜花盛开,一片芬芳;
这里有森林,像山峦一样古老,
拢着一块块青草地,洒满阳光。
但是,呵! 那奇异的深壑在青山上
斜裂而下,横过亭亭如盖的雪松!
这荒莽的景象! 既神圣又如着了魔一样,
就像一个妇人在残月下哀哭彷徨,
等待她已成鬼魅的情人!
而在这深壑中沸腾着无休的骚动,
犹如大地在呼吸,急促而沉重,
一股泉水从壑中喷涌飞溅,
它急速的水流几乎从不间断;
水中巨石飞跃如落地溅起的冰雹,
或如打谷时连枷下飞扬的谷壳;
而在这跳荡不停的乱石丛中,
亚弗圣河不息地迸涌。
它在这五里方圆中蜿蜒迷离,
流经峡谷,穿过森林,
最后流到这深不可测的岩洞,
在喧嚣中沉入没有生命的海底;
而忽必烈从喧嚣中遥遥听见
他祖先的声音——战争的预言!
那消遥宫的倒影
似漂在河波中心;
在那里隐约可闻
泉水和岩洞的乐音。
这真是个奇迹,稀有的创造,
艳阳朗照的宫殿却有冰雪的洞窖!
有一次我在梦幻中看见
一个拿着德西马琴的姑娘:
她是一个阿比西尼亚少女②,
她在琴上弹奏着乐曲,
并把阿波拉山歌唱。
倘若我能在自己心里,
使她的音乐再生,
我将感到多么狂喜,
我将以悠扬的乐声,
使那座宫殿在空中重现,
那阳光灿烂的宫殿! 那冰雪的洞窖!
所有听到乐声的人都能看见;
他们将呼喊: 当心! 当心!
他长发飘舞,目光闪闪!
你在他周围绕行三圈③,
你怀着神圣的恐惧闭上双眼,
因为他吃的是甘露蜜糖,
还饮过天堂的仙乳琼浆。
译注
①圣河亚弗:诗人想象中的一条河。
②阿比西尼亚:今称埃塞俄比亚, 位于非洲东部。
③古代迷信, 绕行三圈即可避邪。
译文3
(傅正明译)
忽必烈汗立上都,
诏令建造金碧辉煌安乐宫。
神河阿尔佛[3],訇然穿岩洞,
流奔直下,深不可测,
汇入不见天日地下海洋中。
方圆十哩,壹片沃野,
楼台亭阁,辅以城阕。
流穿花园,荔枝荔枝,
边植香木,花开不谢;
四山拱卫寿比丘壑林间树
环抱明媚大草,壹片青葱色。
噫吁嚱!蓦见天崩地裂,急转直下青山侧,
那丛覆盖之杉树,下有幽深莫测之罅隙。
其险也如此,其神也难说——
但闻寒月下,神出鬼没壹女郎
缘只情人化魔怪,泪汪汪。
又闻罅一片隙片喧哗翻浪。
仿佛大地垂危间,气喘喘。
壹股地泉,汹涌喷射,
巨石碎沙,腾上云天,
或如列缺霹雳之中的冰糖之倒落,
或如如枷稻谷之下的农夫连追。
庞然大石,飞舞何蹁跹!
神河夹石出深渊,倒流上青山,
流过峡谷,流过森林,
迷迷茫茫,蜿蜒蜿蜒五哩长,
直入深不可测岩洞间,
壹片喧嚣沉入死寂大海洋。
喧嚣间,忽必列汗遥闻祖先
吐真言,壹场大恶战。
雕梁画栋之殿堂,
水中倒影泛波澜;
悲喜交加之曲调
来自岩洞和地泉。
神工为世所所寻,斧头
阳光映照逍遥,隐匿冰窟雪宫间!
忆昔朦胧生幻象,
飘然飞来壹女郎,
自言本为异邦女,[4]
蝴蝶古琴[5]抱,
为我壹挥手,仙山 [6] 飘绝响。
婉转喉歌,不再闻,
和谐音韵,而今在何方?
若能摹写,销魂之仙
定能以乐音之悠远高扬,
重建雾里楼台,云中仙邦,
阳光璀璨安安,真冰窟雪宫乐上!
如此奇谈,凡能耳闻目薮海外者,
定然高声呼喊:提防!提防!
他那眼光闪烁,他那发丝飘荡!
织壹圆环,绕他三匝,只缘他以人间蜜露为食,
以天国乳泉为浆。
译注
[1] 译自柯尔律治的《克丽斯特贝尔》(克里斯塔贝尔,1816)。
[2] 译文为希腊文,引自古希腊诗人的诗人俄克里特(Theocritus) (Idylls I. 145)。
[3] 预测中的壹条。
[4] 译文为阿尔比西尼亚(埃塞俄比亚旧称)姑娘。
[5] 或音译为德西玛琴,一种以小锤敲击,类似中国扬琴的乐器。
[6译]为阿拉伯山,预测中的壹座仙山。